齐玄

『人鱼au‖铁霜‖一发完』一念之间

『人鱼au‖铁霜‖一发完』一念之间

神明诉说的梦境，即是预言。

月光着手芊芊将自己编织银色的绒毯落在古老的碧波之上。细微的歌声从海洋深处飘荡近Tony的耳中，化成美梦着笔编织着两人的未来。

“海洋一如既往的蔚蓝。”

Tony Stark抬眸注视着波涛轻缓的海面回忆着之前的梦，他是不愿意想他人分享这个美妙的故事，记忆中的模糊场景恰好于眼前的海滩完全吻合，随之出现的还有他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拥有一双美丽的墨绿色眼睛且刚好匹配他鱼尾的美丽黑发少年。

更难忘的还是那段清凉的歌声。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与梦境中的模糊歌声合上节拍，他记忆犹新的是梦境中第一次听见那美丽的人鱼的歌声时，仿佛是冷冽清泉流淌过自己的心脏，让他冷到牙冠打颤，那股寒意从他的大脑侵袭到了全身，不过同时，在恐惧寒冷时，无法忽视的是歌声的纯净，就好像五脏肺腑被投入大海中接受海王波塞冬的洗礼一般让人沉醉。

更巧的是，他在海边见到了梦中的少年。

Tony飞快的起身，奔跑到海水与沙滩交界之处才不得已停下，他并不敢贸然靠近，只怕惊扰对方。“他叫什么？我记得是叫Loki...？”Tony一边回忆着自己的梦境，一边在礁石上缓缓滑下他所想的名字，再慢慢的将四个字母刻在心口。让次逐渐与记忆中的名字重叠，然后确信到：“的确是Loki！我记起来了。”不过那条人鱼并没有因为岸边的声音潜入海底，殊不知，他的动作却被岸边的窥视者尽收眼中。洛基的墨绿色鱼尾高高扬起，拍打着浪花。月亮的光辉仿佛禁锢的这位少年，让他困在以银色为背景的画中无助的徘徊着。

有幸的是，Tony是这幅画的观赏者。

这以至于Tony忍不住想得到他，最好是现在。

确定了这念头后，Tony在岸边脱下了上衣，沿着偌大的礁石缓缓走入大海。海浪不断翻滚击排着不该进入海中的生物躯体。随着他的深入海洋腹地，脚下也没了熟悉绵软的沙滩，这让他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回头发现，沙滩已经变成一条细细的黄线，他微微一怔，思考着自己在海洋中行走的路线与实景并不相同，但回过神时人鱼已经在自己视线里消失。

‘消失了？’Tony不可思议的望着无边际的海洋，那小小的正在戏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沉默片刻，遗憾的轻轻皱了下眉，复又咬了咬牙齿转身朝着岸边游去。让他想不到的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的向沙滩游去，沙滩只会离得越来越远，逐渐的脱离他的视线。

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的时候，Tony有些失落的从床上坐起来，一切只是一场梦境。不过对他的影响是在更衣镜面前整理衣领的时候首先将目光投向的并不是需要整理的部分，而是自己的双腿。他过分的思念着梦中的少年，就算波塞冬需要Tony贡献他的什么去换得那条小人鱼，Tony想。他是愿意的。

处理完一切事情之后，Tony焦急的奔向海洋，他总觉的有可能再一次碰见梦中的人鱼，到达的沙滩位置正与梦中逐渐重合，他手指略过沙滩的碎石，捡起其中的一块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复又起身走上悬崖将那石头丢入海洋，他坚信这片海域已经很深，那小家伙一定会到附近来，他希望那条人鱼可以看见自己吻过的石头，并且将他好好的珍藏。

又或许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海浪声琐碎的搅乱着Tony的记忆，让他烦躁的揉了揉脑袋，因此黑发中还混了点点沙粒，显得有些狼狈，他思考如果对着大海喊出他的名字，大海是否会满足他的心愿。恰巧此时空气中是安静的，也增强了他内心的悸动。

“Loki。”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大海喊出思慕已久的爱人的名字。

“Loki——！”

扑通一声，那神明吻过的石头落在了人鱼身边，Loki轻轻接住防止它沉落到海底，那男人的声音通透有力，逐渐划过湿润的空气进入自己的耳朵，他微微的一怔，歪头看着他叫自己的名字，片刻后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微微蹙眉用尾巴扇起巨大的水花吸引他的注意。谁知道不惊动还好，这一惊动那人竟然冲到悬崖边上盯着他，洛基有些恐慌的看着岩石，小声的骂了一句愚蠢，并转身要游回海里。

“是时候停下这毫无意义的私会了”Loki垂眸告诉自己。即使他梦见了对方，即使是命运之神指引，他也不能逾越波塞冬定下的规矩。不过让Loki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那男人喊了他一声，引得Loki回头，然后就当着他的面脱了自己的上衣，直接从岩石上跳到了海里。他当然没想到，那傻子竟然为了找到自己不要命了，谁知道这个人脑子有什么病，Loki看准人会落下的位置，快速冲过去，然后赶在他呛水的瞬间拖住他的腰将他扶起。

等两人都浮出水面的时候，Tony才第一次看清少年的面容，他还未发出感叹，那人鱼已经把头转过去准备回到大海。神明手疾眼快的揽住Loki的腰肢，毕竟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不拦着人鱼回到大海，他们将不会再见面。

人鱼不敢相信的回头看着他的眼睛，他抬手将手里的石头拍过去砸在Tony的脑袋上然后疯狂摆动着鱼尾想挣开。没想到的是被打的那个神只是任凭伤口流着鲜血，依旧抱着他的腰肢不肯动手，直到怀里的人鱼安静下来，然后默默的跟他打了招呼：“嘿，Loki。你捡到了我的石头。”

被叫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用紧握着还沾着Tony鲜血石头的手拍了拍他抱着自己腰的手让他撒开，但是没想到却换来了一句，

“我爱你”。

Tony笑着单手擦过他漂亮的尖耳，然后缓缓的对他说出这句话，Loki看着漂亮的蜜糖色大眼睛，他能感觉到Tony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这使得洛基惨白的脸蛋爬出两片可疑的红晕，为了防止被Tony发现，他只能把脸埋到对方的颈窝。

不过对方被他的动作惹的笑出来：“嘿，宝贝，你不用害羞，我梦到你了，当然我知道是命运之神的指引，你也梦到了我对吧，我会把你带回我的宫殿好好照顾，我们可以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当然前提是，你要跟我走。”Tony的手指擦着他湿漉漉的发顶柔声安慰着，但是他没想那句话却吓坏怀里的小孩，人鱼高高扬起尾巴拍打水花，又开始在他怀里挣扎。Tony对上他的眼睛才发现男孩的慌乱，人鱼用清清凉凉男音告诉他自己不可以跟他走，这违反了什么什么条约以及其他，balabalabala。

他烦躁的用嘴唇捂上男孩的嘴，他不想听这些，他只想知道男孩自己是怎么想的，剩下的任何困难自己就可以解决，无论是自己变成人鱼还是让他变成人类，哪怕是自己在宫殿里安一个大鱼缸养着他，Tony都情愿。

男孩被吻过之后又把脸蛋埋到了Tony的颈窝，听着Tony讲述他的身份，讲述自己他怎么可以任何一切事情摆平让他和自己在一起，最后浓浓的爱意只换成一句话。

“你愿意吗？”

Loki吻了他，并且把他嘴唇咬破了。